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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願涼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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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天鉞回到王府,就被宮暮柔叫了去,宮暮柔一臉怒氣,看見他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茶盅扔到了他腳邊,罵道:“戰天鉞,你對碧彤做了什麽,怎麽碧彤一早就來和我說她要回家,問半天也不肯說原因!”

戰天鉞楞了一下,無奈地搖搖頭:“幹娘,我什麽都沒做啊,就是和她說了幾句玩笑話,她生氣了嗎?”

“生氣?你去看看她,哭的兩只眼睛都腫了!戰天鉞,你不答應婚事也別欺負人啊!我不管,你闖的禍你去給我善後!碧彤要是走,我也不會留下的!”宮暮柔氣惱地叫道。

“幹娘放心,我會去安慰她的!”戰天鉞淡淡地道:“我剛才在宮裏已經和皇上說了,我生辰你要給我和碧彤定親,皇上說會來祝賀的!”

“哦!”宮暮柔聽到這話,臉色好多了,看看他道:“你是答應這門親事了?”

“嗯!”戰天鉞又道:“出宮的時候見到慕青了,我邀請他來看你,他說改天來!”

宮暮柔臉色又沈了下來,冷笑道:“你邀請他來幹嘛,他不想見我,我也不想見他,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最好!”

“幹娘,別這樣,慕青畢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,你們都快五年沒見面了,你就不關心他怎麽樣嗎?”戰天鉞勸道。

“五年沒見又怎麽樣?他當我死了,我也當他死了,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你了!”宮暮柔說完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你去哄碧彤吧,讓我一人靜一靜!”

“嗯,那我去了!”戰天鉞走了出去,在院子裏站了一會才往許碧彤院裏走去。

到門口,許碧彤的兩個小丫鬟看見他就趕緊進去稟告,一會屋裏傳來許碧彤的叫聲:“我不要見他,讓他走!”

戰天鉞忍不住大笑起來,大步走了進去,許碧彤一見他進來嚇的就躲到了床後面,邊叫嚷著:“出去……出去!我不要見你……”

☆、我不會委屈你的

“你們先出去吧!”戰天鉞揮了揮手,兩個小丫鬟互相看看,遲疑了一會退了出去。

戰天鉞在桌邊椅子上坐下,看著縮在床後的身影道:“碧彤,出來,我們談談!”

“我沒什麽和你談的,我要回家!”許碧彤又委屈又惱怒地叫道。

戰天鉞好整以暇:“你是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嗎?好吧,四哥道歉,不該和你開玩笑的!”

簾帳後面安靜下來,許久才傳來許碧彤幽怨的聲音:“四哥,你變了許多,我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你了!我承認,我喜歡你,我曾經想嫁給你!可是……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嫁給你了!你如果真當我是妹妹,請告訴我,我能不能嫁給你?”

戰天鉞沈默了,許久才道:“你知道我喜歡過依雯……可以說,到現在,除了她我沒喜歡過別的女人!碧彤,我無法承諾一定會喜歡你!我們的親事是幹娘和你家商議的……你知道幹娘的意思,這對許家也好……我不想和你說這些,可是不能不說!因為我是真把你當妹妹……碧彤,我只能承諾你,我們要真成了親,我不會委屈你的!”

許碧彤慢慢走了出來,一雙眼睛的確又紅又腫,她哀怨地看著戰天鉞:“不委屈我,可是也不會像夫君一樣愛護我對不?你可以給我王妃的名義,給我數不盡的榮華富貴,卻不會讓我走進你的心裏……四哥……這樣的婚姻你覺得對我公平嗎?”

戰天鉞說不出話,默默地看著她。

許碧彤苦笑:“我說對了!我真是傻瓜,我明明知道你只喜歡依雯姐,卻還是傻傻地跟著姑姑來了……我想著,依雯姐都進宮了,你眼裏應該能看到我了……我明明知道我們的婚事是家裏早定好的,卻還是懷了一絲希望,希望你是因為喜歡我而願意娶我,而不是為了兩家聯合……”

她說著,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了下來,她也不管,看著戰天鉞叫道:“四哥……為什麽不能喜歡我呢?我可以為了你做的更好……我會努力學習,會讓自己強大,配得上和你站在一起……”

“碧彤!”戰天鉞有些無奈地起身走了過來,掏出帕子遞給她:“別委屈自己,四哥給不了你想要的,別人能給!你不用勉強自己……實在不想嫁,四哥會和你家裏說的!”

“四哥……”許碧彤撲到他懷中,緊緊摟住他的腰:“我要嫁給你……我不信你的心是石頭做的,總有一天,你會告訴我,你喜歡我多過阮依雯的……”

戰天鉞還沒反應過來,她就拉著戰天鉞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膛上:“四哥……要我吧!我一定是你最好的王妃……鉞王府最好的女主人……”

☆、我看不起你

戰天鉞渾身一僵,隨即掙開了她的手,退後幾步道:“碧彤,別這樣!別做會讓你後悔的事!話我都說清了,你好好想想吧……別勉強自己!我走了!”

他說完大步走了出去,身後傳來許碧彤的叫聲:“我說的是真的,我要嫁給你,四哥,我相信,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!”

戰天鉞無奈地搖搖頭,自己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?他不想傷害許碧彤……不想親近的人在自己覆仇的路上一個個越走越遠!

***

阮依雯被打入大牢,阮家的人都閉門不出,阮依雲連早朝都不上,其他阮家家族的官員也不上朝了。

戰擎天在早朝看到缺席的位置,臉色就很難看,讓他煩心的事還在後面,阮家派了個管家到皇宮,說要收回阮依然的東西。

這些東西是戰擎天從阮依然的閨房裏搬來的,放在了紀念阮依然的宮殿裏,睹物思人,如今阮家要收回這些東西,這不是讓他斷了念想嗎?

戰擎天當即就大發雷霆,派人把管家丟出宮去,可是管家卻囂張地說:“皇上,我們二小姐是大小姐最疼愛的妹妹,也是皇上願意娶的,皇上聽信讒言不相信二小姐,這不是讓九泉之下的大小姐寒心嗎?既然皇上已經忘記了大小姐,又何必留著她的東西呢!我們老爺說了,拿回大小姐的東西,別再給皇上添堵,皇上以後也別設什麽東宮西宮,還是立皇後吧!”

管家說完揚長而去,戰擎天郁悶了半天,自己一人來到了紀念阮依然的宮殿,看著那些畫像,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湧來,伴隨而來的還是對沐行歌的恨意。

“把沐行歌帶過來!”他一聲令下,沐行歌又被押了過來,侍衛將她推搡著跪在了戰擎天腳前。

戰擎天不加思索地一腳又踹了過去,沐行歌就地一滾避開了,她冷笑道:“戰擎天,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很有成就感嗎?你要真恨我,拿劍一劍砍了我行了,要不就像戰天鉞說的,讓我去樓子裏陪客去……別動不動就打,沒一點新意還讓我看不起你!”

戰擎天瞪她,卻無法反駁,許久才氣惱地叫道:“打你還需要有什麽新意?”

沐行歌不屑地撇撇嘴道:“一成不變你不覺得乏味嗎?嘖嘖,難道你就是喜歡守舊的人,怪不得西溱從你做了皇上後就沒什麽大的發展!”

“你胡說,朕把西溱治理的很好,否則西溱怎麽會成為七國之首!”戰擎天不甘地分辨道。

“是嗎?”沐行歌冷笑道:“戰擎天你能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新的改革嗎?除了換了幾個官員,你推行了什麽利國利民的新政策?沒有吧?你不過就是按部就班地享受著你祖宗打下來的江山而已,這樣的皇上,換個人也能做的和你一樣好!”

☆、獻策交換

戰擎天被沐行歌打擊的一無是處,可是僅有的理智一思考,就被觸動了,沐行歌說的對,他還真沒做出什麽值得驕傲的成績。

“戰擎天,我說過,整塊大陸我最看重的人是你……因為你有魄力,還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!”

沐行歌在地上坐正,語氣平淡:“你和我一樣清楚,西溱在七國只是略占優勢,這就是你不敢趁機拿下北俞的原因!浮華的強勢就像泡沫,一戳就破,只有真正的強勢,西溱才能立於不敗之地,才能真正在七國稱王!”

戰擎天蹙眉看著沐行歌,似乎第一次才註意到,沐行歌和阮依然有幾分相像,特別是她這樣沒有恨意沒有狡黠真誠面對自己的時候。

“西溱比其他國家強就在於你們有支很好的軍隊,驍勇善戰,以一敵百,可是再好的軍隊,沒有得力的將領掛帥,也沒用!”

沐行歌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道:“戰擎天,很多年前,西溱不是有十大將軍嗎?現在還剩幾個?你知道為什麽那些將軍去了別國的原因嗎?”

戰擎天氣惱地叫道:“別和朕提那些叛國、賊!”

沐行歌搖搖頭:“戰擎天,你連他們走的原因都不想弄清楚,你還指望西溱能強盛嗎?十大將軍可以走,現在你手上的將軍也會因為同樣的原因走……你也許會說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……可是你想過嗎?培養一個成熟的將軍需要多少年?你能看著一個個培養出來的將領走了不心疼嗎?”

戰擎天反駁道:“腳長在他們身上,他們想走朕又怎麽留的住!”

“你就不能虛心點嗎?”沐行歌氣惱地瞪了他一眼,閉上了眼:“我們無法交流了,你就繼續守舊吧,等西溱滅亡那天我看你怎麽哭!”

說完沐行歌就不再理戰擎天,戰擎天磨了磨牙,很想揍她一頓,可是看著那有幾分酷似阮依然的面孔,他的怒氣不知道怎麽慢慢消退了,他舔了舔唇角,猶豫了半響才問道:“你能告訴朕是什麽原因嗎?”

沐行歌還沒睜眼,唇角就勾了起來,隨即睜眼道:“當然可以,只是有個條件!”

“朕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!”戰擎天氣急地叫道:“你別想讓朕放了你,朕寧願不知道也不會放你走的!”

“你急什麽,我還沒提條件呢!”沐行歌給了他個白眼才道:“我告訴你原因,你要答應我,以後不能再動不動打我……我沒武功,已經威脅不了你們,我只想在你最終殺了我之前過幾天安穩的日子!一條良策換免除皮肉之苦,這要求不過分吧?”

戰擎天一聽不是要放她走就落下了心,擡眼看了看沐行歌,見她臉上還帶了些淤青,露在衣袖外面的手也斑斑點點地布滿了傷痕,心一動,不管沐行歌從前怎麽厲害,她都是一個女人,只怕真是受不了皮肉之苦才願意給自己獻策。

☆、自力更生

“西溱皇室太註重血統,排斥外姓,那些大將軍雖然功高,卻無法擠進真正的貴族圈子。立了功皇上賞賜他們金錢,卻沒有土地之類的獎賞,皇室是在顧忌他們發展自己的勢力有意識地壓制,可是戰擎天你想過沒,金錢可以隨身帶走,而土地卻是能維系他們留下的根……”

沐行歌針對西溱存來已久的弊病侃侃而談,戰擎天聽著,從開始的漫不經心轉為認真,還不時發問。

他完全沒察覺,自己對沐行歌的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聽著沐行歌的講解,他已經沒把她當囚徒,而是當一個謀士看待。

只可惜,沐行歌講完這個問題就不願再談下去,戰擎天低頭想著她說的話,等發覺她不願再深說才反應過來,她只是用這條建議換自己安穩,她不是他的謀士,不可能把她的所知無私地貢獻給他。

戰擎天也不生氣,僅這一條獨特的見解已經足夠讓他對沐行歌另眼相看了,這少女不愧是北俞的護國神,她的才華是名符其實的。

“你可以回去休息了,朕保證,以後決不會再打你!”

戰擎天招來內侍公公,讓他把沐行歌帶下去,不再關押到浣衣局,而是送往瀾月閣。

內侍公公聽了有些驚訝都看看沐行歌,雖然沒有發問,心裏卻暗暗驚疑,皇上和沐行歌之前發生了什麽事,怎麽皇上對沐行歌的態度轉變的這麽突然。

沐行歌被送到瀾月閣的事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去,戰天鉞聽到自己下屬稟告這事後,只是淡淡地一笑,沒什麽表示。

等下屬告退,他才把玩著手中的茶盅,自言自語道:“沐行歌,你不安分那,嘖嘖,本王讓你來求我,你卻偏要自力更生,行,那本王就看看你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飛出宮去吧!”

這事傳到阮家,阮家人就坐不住了,這邊戰擎天才把阮依雯下到大牢,那邊就把害阮依然慘死的仇人奉為賓客,這代表什麽呢?

莊太後最沈不住氣,晚膳也沒用就闖到了禦書房責問戰擎天,還順帶逼問戰擎天,阮依雯施蠱詛咒莊妃,罪證確鑿,為什麽不盡快定論。

戰擎天正琢磨著和沐行歌的談話,被莊太後打斷了思路就有些不悅,再加上莊太後逼他殺阮依雯,他更是反感,開口就有些不客氣地回擊道:“太後,阮依雯的事不是還在查嗎,這還沒隔了兩天,太後就要朕下結論,不覺得倉促嗎?阮依雯不是一個普通的妃子,她身後還有阮家呢!”

莊太後一聽就冷笑道:“皇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窩囊了,自己孩子被毒殺了,還要顧忌兇手的家人……難道我西溱沒人了,除了阮家就無人可用?”

☆、養不熟的白眼狼

戰擎天沈下了臉,太後的野心他怎麽可能不知道,阮家被他重用,莊氏一族無法插進來,這是想扳到阮家好安插莊家的人啊!

“太後,這不是有沒有人可用的問題,沒有查明事情真相之前,我們都不能妄下結論,太後稍安勿躁,等查明事情真相,朕一定會給太後一個滿意的交待的!”

戰擎天說完就想送客,莊太後卻不依,又問道:“那沐行歌呢?皇上把她送到瀾月閣,不是像大家傳言的,想納她做妃子吧?”

戰擎天楞了一下,沒想到自己只是給沐行歌換了個住的地方,還沒半天,宮裏就有這樣的傳言,那外面還不知道會傳的怎麽不堪呢!

“太後,朕沒想過納沐行歌為妃子,給她換個住的地方,只是因為她對朕有用處!”戰擎天耐心地解釋道。

“哼,一顆早已經廢棄的棋子能有什麽用呢?依哀家看,皇上還是早些殺了她為好!免得養虎為患!”莊太後不屑地道。

戰擎天有些煩躁起來,自己作為一國之皇,連安排一個人都不能嗎?

他有些不耐煩了,語氣也重了:“太後,朕留她一命自有朕的用意,這是政事,朕不能對太後解釋……太後要是太閑,就多去看看莊妃,讓她早點養好身體才能圓太後抱孫子的夢!”

這次,沒等太後說話,戰擎天就起身徑直走了,留下太後一人站在禦書房裏,一張老臉變了又變,長長的指甲都被自己生氣折斷了。

“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太後最後惱怒地罵了一句,拂袖而去,卻沒去看莊妃,而是徑直出宮前往霖王戰天霖府上。

三皇子從回國都,就以養傷為名閉門不出,太後到時,看到的不是戰天霖臥床修養,而是左擁右抱地和幾個寵妾嬉鬧的樣子。

太後一見頓時大怒,轉頭就對霖王府的管家吼道:“來人,把這幾個浪蹄子給哀家拿下,全賣到樓子裏去,看她們還敢不敢誘huò王爺!”

管家尷尬地看看若無其事的戰天霖,不敢動。

那幾個寵妾卻慌忙從戰天霖懷中掙脫出來,跪在地上求饒:“太後娘娘饒命,不是我們誘huò王爺,我們……”

幾個寵妾互相看看,都不敢往下說了。

太後看她們衣服散亂,再看戰天霖半敞著衣襟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吼道:“還不給哀家滾出去……難道真要讓哀家把你們賣到樓子裏嗎?”

那幾個寵妾一聽慌忙起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,戰天霖見人都走完了半天才掃興地半欠身坐了起來,陰陽怪氣地道:“太後不在宮裏享福,跑本王府上管東管西,難道是太後的皇上兒子惹太後生氣了?”

☆、又愛又恨

莊太後被戰天霖擠兌,一腔怒氣倒沒了大半,浮上了些許內疚,說起戰天霖和戰擎天,就不得不提莊太後的傷心事。

莊太後侍奉先皇多年,膝下沒有一兒半女,莊家的人都很急,莊太後更是心急如焚,求醫拜佛,肚子卻遲遲不見動靜。

眼看大公主都出生了,自己還不能為皇上生個子嗣,沒辦法,莊太後把自己的妹妹接進了宮侍奉皇上。

妹妹肚子倒是爭氣,進宮很快就懷上了孩子,可是生產時大出血歿了,孩子就順理成章歸在莊太後膝下。

戰擎天很得皇上喜愛,才滿一個月就被封為太子,莊太後喜不自禁,待戰擎天如同己出。

只是沒想到,本已經對自己懷孕絕望的莊太後,在收養了戰擎天的第二年懷上了孩子,年底生下了戰天霖,這下莊太後急了,自己的嫡出封不了太子,妹妹的孩子倒做了太子。

她想方設法想讓皇上改立太子,可是皇上已經和戰擎天培養出了感情,他很喜歡戰擎天虎頭虎腦雄壯的模樣。

而戰天霖又不爭氣,生下來三天兩頭生病,羸弱的樣子和強壯的戰擎天一比,誰更惹人喜愛就不言自明。

莊家老爺子看出了莊太後的不甘,把莊太後叫去罵了一頓,說戰天霖能不能長大成人還是回事,而戰擎天還是莊家的人,再怎麽也比外人親,讓她別做傻事。

莊太後左思右想,終於收斂了野心,繼續扶持戰擎天。

先皇駕崩,戰擎天順理成章做了皇上,戰天霖也沾了戰天鉞的光被封為王,有了自己專屬的府邸。可是王爺哪有皇上風光,戰天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,覺得是戰擎天搶走了自己的皇位,表面不說,背後卻是滿肚子氣。

知子莫若母,莊太後哪會不了解自己兒子的怨言,可是今非昔比,不是她說誰做皇上誰就能做皇上的。

戰擎天有自己的實力和支持,已經不是需要仰仗她鼻息才能存活的人,他武功高強,做事又果斷狠絕,哪是自己扶不上墻的兒子能比的。

對戰天霖,莊太後是又愛又恨,愛的是他是自己的骨血,恨的是他不給自己爭氣。

從小莊太後沒少為他尋名師,可這小子,學文嫌枯燥,學武嫌太累,十多年來尋了近百個師父,可就沒學出什麽名堂,對那些花天酒地的玩意倒是無師自通。

莊太後認命了,也不再逼他學什麽,只想著他能這樣平平安安到老也不錯。

可是每次看見坐在皇位上的不是自己的兒子,她心裏總不舒坦,而戰天霖的怨言也讓她不能徹底放下。

今日在戰擎天那受了氣,來到霖王府又被親生兒子擠兌,莊太後憋氣,盯著戰天霖半天,突然冒出一句:“想做皇上你也拿出點本事啊,躺在女人懷中你以為皇位會從天上掉下來嗎?”

☆、把握機會

戰天霖腦子沒莊太後好使,聽了無動於衷:“太後,我早知道你嫌棄我了,我也不在乎,反正我就這樣了,太後有皇上兒子養老送終就行了!”

莊太後見他這麽遲鈍,氣惱地沖上前提著他的耳朵叫道:“你這個笨蛋,哀家都點這麽明了,你還反應不過來,哀家真是不知道怎麽生出你這麽笨的兒子!”

戰天霖吃疼,氣惱地甩開了莊太後跳到一邊,對她大叫道:“我是笨,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,你要是氣,你殺了我啊!”

莊太後氣得只差吐血,太陽穴一陣陣地抽痛,深呼吸了幾下才放緩聲音說:“霖兒我們別吵了,你聽母後說,如今戰天鉞已經回到國都,戰擎天越來越看重他,母後聽說他要和常山許家結親了,要是這門親事成了,只怕更難壓制他了,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理。”

戰天霖楞了一下,蹙眉:“這事是真的?”

他不是真笨,常山許家是僅次於洛家的大家,洛家以商業為主,常山許家卻是商政都有人,之前莊太後曾經為他向許家提親,被許家老爺子拒絕了,歸根結底,還是他名聲不好。

戰天霖沒反省自己,被拒絕後卻恨上了許家,沒想到拒絕了自己的許家卻看上了戰天鉞,這更讓他氣悶。

戰天鉞的名聲比自己又強多少呢?自己好歹還有個做太後的娘,戰天鉞的母妃,卻是因為私通侍衛被先皇杖斃、死了連屍體都餵狼狗的賤人……

如果不是當年先皇的義妹宮暮柔護著戰天鉞,戰天鉞早被皇上賜死了,這個還不知道是不是皇家子嗣的狗/雜種也敢和自己搶皇位搶女人嗎?

戰天霖越想越氣,還算反應快,想到莊太後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說這些,就忍住氣問道:“母後的意思是?”

莊太後見他回過神來,有些安慰了,無情地冷笑道:“宮暮柔把許碧彤帶來就是想撮合這樁婚事,我們不能讓她如意。你不是對女人很有手段嗎?許家和洛家的女兒,你只要能娶回一個大事就成了一半……另一半就在沐行歌身上……”

這話戰天霖聽不懂了,疑惑地問道:“母後是想讓我去找沐行歌嗎?她能幫我們什麽?”

莊太後瞥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戰擎天對沐行歌另眼相看,已經把她安置到瀾月閣,以後只怕去看她的機會會更多……你說要是有人在瀾月閣殺了戰擎天,這筆帳會算到誰頭上呢?”

莊太後已經說的夠明了,戰天霖思付了一下眼睛就亮了,莊太後這是做了決定了,他要再不懂得把握機會,那以後就再沒龍騰九天的機會了……

“母後,我知道該怎麽做了,你放心,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!”

☆、八公主

沐行歌被安置在了瀾月閣,華子衿很失望,隔日就找上門來質問戰擎天是不是不想報仇了?不想的話他還是願以四方城交換沐行歌。

華子衿似乎真的很氣惱,白皙的臉都被怒氣沖紅了,戰擎天安撫地一笑道:“華殿下別急,仇肯定是要報的,只是沐行歌暫時還有用處,朕姑且留她一命。等日後朕殺她,一定會派人到貴國報信的!”

華子衿冷冷一笑,別具深意地道:“西溱皇上,本宮不是不相信你,是不相信沐行歌……你看她到西溱還沒多少日子,皇上對她就由滿腔的恨意轉為了待如上賓,這要再過些日子,只怕皇上和她的賭會變成她贏……”

戰擎天有些心虛,卻堅定地說:“你放心吧,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,朕愛的是朕的皇後,決不可能愛上她的!”

華子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意味深長地說:“皇上是聰明人,本不需要本宮提點!可是本宮來貴國一趟蒙皇上盛情款待,不管是不是忠言逆耳,也想奉勸皇上一句,沐行歌她不是一般的女人,皇上如果沒有征服她,讓她忠心耿耿地為你效力的本事,還是盡早殺了她吧!”

說完這些話,華子衿也不多言,告辭說要回國了。

戰擎天按臣子們的建議,婉轉地提出兩國聯姻的打算,華子衿沒多想就立刻拒絕了:“本宮還沒娶妃的打算,小妹身體不好,也舍不得她嫁遠,皇上的好意本宮心領了,待以後本宮想娶妃,一定會先考慮皇上的建議的!”

戰擎天心下不悅,卻不好強求,親自把華子衿送出了皇宮。

一行人走到花園時,出了一件意外的事,一群女子在禦花園踢蹴鞠,他們路過花園時,蹴鞠飛了過來,直撲華子衿臉上。

“殿下小心……”

蹴鞠來的太快,華子衿的侍衛飛撲了上來,可是也趕不及蹴鞠的速度,眼看蹴鞠就要打在華子衿臉上,華子衿突然伸手,眾人只見蹴鞠懸在了離他手掌一指之間的距離中,不上不下。

華子衿手指沒碰到蹴鞠,那蹴鞠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中,華子衿面無表情地擡眼,就看到一個身著男裝,身材卻像少女的女子從花園那邊飛掠過來,一躍躍過了樹叢,落到了他面前。

少女臉紅撲撲的,沖過來喘著氣叫道:“你這是什麽妖法?快還本宮的蹴鞠來!”

華子衿看著少女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光,稍縱即逝,漠然的表情卻有了絲改變,好看的唇角也挑了起來:“這蹴鞠是你的?剛才是你踢過來的?”

“對,這是本宮的蹴鞠,你快還回來!”少女雙手插腰,氣惱地叫道。

“本宮?呵呵,難道你就是西溱的八公主戰顏夕?”華子衿問道。

☆、相夫?

“正是本宮,你是什麽人,誰許你直呼本宮的閨名的?”戰顏夕瞪他。

戰擎天聽見就呵斥道:“顏夕,不得無禮,這位是嘉衛國太子殿下!”

他一邊說一邊瞟著還懸在半空的蹴鞠,心下暗暗驚訝,華子衿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,沒想到有這麽驚人的內力啊!

華子衿似乎不在意自己暴露實力,手輕輕一轉,蹴鞠就跟隨著在半空中轉動起來。他看見戰顏夕眼睛睜的更大,忽地扯唇一笑道:“八公主,剛才你皇兄說要和本宮聯姻,想將你許配給本宮……八公主是不是早知道這事,跑來相夫了?”

戰顏夕臉頓時紅了,氣惱地叫道:“誰來相夫……你這個病秧子,本宮根本看不上你!你還我的蹴鞠來!”

她說著就沖了上來,躍起身去搶蹴鞠,沒想到華子衿帶著蹴鞠往後一退,戰顏夕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,搶空了落到地上沒站穩,就撲到華子衿身上。

“啊……”她失聲驚叫起來,感覺有只手攬住了自己的腰,隨即一個輕柔到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我拒絕了,可現在見到八公主,我又改變主意了……”

戰顏夕還沒反應過來,華子衿已經放開了她,還禮貌地說:“公主小心……子衿失禮了!”

“公主你怎麽樣……”幾個宮女跑過來扶住了戰顏夕,戰顏夕站穩,就見華子衿已經往前走了,戰擎天蹙眉看看她,又看看華子衿,才往前追去。

“你這個混蛋……你什麽意思?”戰顏夕被他一句話弄得莫名其妙,瞪著他的背影吼叫起來。

華子衿站住了腳,回頭看了看她,走了回來,他伸手拉過戰顏夕的手,塞了一件東西在她手中,又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:“這是聘禮,等著,本宮會來娶你的!”

戰顏夕再次呆住,等反應過來,華子衿早走遠了。

“啊……”她發出一聲尖叫,本能地把手中的東西丟了出去,在原地亂跳:“混蛋,誰要你的東西!”

她丟出去的東西掉在地上滾了出去,一直滾到樹叢邊才停止下來。

宮女好奇地看著,見停了才上前查看,一看,她貼身的宮女迎夏就叫起來:“公主,好漂亮啊,你確定你真的不要嗎?”

她剛要伸手去撿,一只手搶在她前面撿起了那東西,迎夏擡頭看見,慌忙行禮:“鉞王爺……”

戰天鉞沒理她,將手中的東西舉到眼前,迎著陽光一照,只見手中本是白色透明無奇的珠子,被陽光一穿透,就發出了絢麗的光彩,裏面雪花狀的東西就飄動起來……

“四哥,這是什麽啊?”戰顏夕也走了過來,看到這珠子的神奇就好奇地問道。

☆、我倒寧願

戰天鉞又把玩了一下珠子,才放回戰顏夕手中,淡淡一笑:“很漂亮,四哥也沒見過,說不出來是什麽,你收著玩吧!”

戰顏夕好奇地看著珠子,沒註意戰天鉞已經走了。

**

次日,華子衿啟程回國,戰天鉞作為戰擎天的使者,親自把華子衿送到了十裏亭,兩人在亭子前告別,隨從都識趣地站這原地。

華子衿淡淡地道:“多謝鉞王爺相送,本宮走了,以後有機會鉞王爺到嘉衛,本宮一定會好好款待的!”

戰天鉞頜首:“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!”

華子衿點點頭,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,身後就傳來戰天鉞低沈的聲音:“殿下這次不能把沐行歌帶走,沒有遺憾嗎?”

華子衿楞了一下,站在原地思付戰天鉞的話。

戰天鉞笑了:“本王很好奇,殿下是怎麽認識沐行歌的,為了她,連傳說中的風華珠都舍得給她用,本王聽說,那風華珠可是世間難求的寶物,能脫胎換骨,延年益壽,更能避火避水,只是殿下怎麽又轉贈了八公主呢?”

這次華子衿無法淡定了,回身又走到了戰天鉞身邊,淡淡地道:“沒想到西溱還有人知道風華珠……鉞王爺既然已經見到了風華珠,想必知道它已經沒用了!”

戰天鉞挑眉,似耐心地等待華子衿進一步解釋。

華子衿有些無奈,也不知道為什麽,還是主動說了:“這風華珠是家母祖傳之寶,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,只聽家母說這風華珠只能使用三次,每用一次功效就減大半,之前兩次已經被使用過了,最後這一次我的確是為了沐行歌而來,可惜失敗了……她沒能恢覆功力!”

戰天鉞笑了,他就知道結果如此。

“鉞王爺……你猜到了我和沐兒的關系,我也不瞞你,她不是我的仇人,她和我是生死之交,我們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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